[說說] 摩根史坦利

開工第一個星期超級密集。

開工前的周末其實就已經開工，電子郵件往往返返；接著星期一星期二都半夜12點多才坐上計程車，車門關起那一霎那，真有靈魂出竅的錯覺。

每天看著同事和客戶的臉超過12小時，我兒子(清醒)的臉只有大約15分鐘，這種可怕的對比，嘗試過幾次之後就覺得深惡痛絕。

其中某天，大約是前一天加班至深夜的惱怒，我忍不住對口沫橫飛的摩根史坦利人員脫口說出「這才不是真實！」愣了一愣的、穿著好西裝比我年輕、但硬是要倚老賣老的男孩不服氣地回嘴說「這是對投資人來說的真實！」，話一出口已經有點後悔的我安靜接受他的回覆，不想再多討論這種「已經設定好數字現在就差如何達成」的工作，是有多真實。

再過一兩天，和歐洲基層會計電話會議時言談間發現credit note與銷貨收入對象可能不同的驚恐事實。老實說這種有趣的事是這份工作值得記錄的片刻，但是現在完全偏離航道的工作取向明顯降低了發現這件事的成就感。

今天是對付他們的第二個星期，希望也是最後一個星期。昨天陪睡小沖，看著肥肥的小手的臉頰，還有跑起步來搖搖晃晃的身形，真希望我有多一點時間把握。

不過經過這一役，我覺得我也學到很多：永遠不要自恃甚高的去"討論"，這些會計財務團隊可是耗費幾年幾十年的日子在這家公司呢，是這些彷彿微不足道的人們支撐著世界上無數的商業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