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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好像都很累(!?) |
發現落紅當下我愣了會兒,有點不確定地叫了林先生,我們討論了一下要不要去醫院畢竟那時是凌晨四點,要是不用離開床鋪的確是個滿好的選擇;雖然落紅不是非常確定的產兆,不像破水,破了的話24小時要生出來、也不算有伴隨陣痛(後來事實證明是有只是我不知道那是陣痛哈哈),林先生聳聳肩難得一派輕鬆的樣子說大不了就回來嘛!所以我們就開車去醫院了。
到醫院後陣"痛"感有比較明顯了,之前都只覺得是很普通的壓迫感而已。在待產室裡是真覺得媽的好痛阿!此時值夜班的護士(是一個感覺有點年紀、大風大浪見過很多的阿姨)用一種不無冷淡的口氣跟我說「那現在要幫你剃毛跟灌腸喔」,我當下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心情,感覺躺在那張病床上尊嚴盡失;突然瞬間體會到(不知道是不是老姐我討論過的)在醫療過程中的病人尊嚴以及生活自理的重要性。
灌腸之後來到我人生中難得的黑暗期。
我在待產室旁邊的小廁所簡直痛不欲生,真切的在馬桶上呼喚我媽(只可惜那時候她在從芝加哥回台灣的飛機上)。遇到這種生死交關的時刻果然媽媽還是首選阿!應該是因為懷孕最後一兩星期我每天雖然都有大便,但是量都非常少,就像山羊大便一樣一顆顆而且沒有很多顆;當時不以為意,還以為每天有大就好了,殊不知它們都還存在我的直腸裡阿!與此同時,經驗老到的護士以為我只是便意跟生產傻傻分不清,很緊張的一直在門外催我出去,還警告我說我再不出來就會把沖沖生在馬桶裡!?極度想拉屎又拉不出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我只好兩腿發軟從廁所裡出來。這其間林先生很緊張的幾次開門把頭探進來問說有什麼可以幫忙我的,我都只能欲哭無淚的跟他說你走開就好.....。真的阿難不成幫我大便嗎。
回到床上我只好帶著哭腔地跟護士說我是真的很想大便,護士一臉你不懂啦但是我就行行好幫你一下的樣子說「好吧那我幫妳包尿布,你想大就直接大出來」,我都已經為人魚肉了所以也只能含淚答應(畢竟我也很怕一直坐在馬桶上那種日月無光末日就在眼前的感覺)。結果我就拉在床上了......。這真的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拉屎在床上!(高中那次腸胃炎是拉在褲子上不是床上。)太恐怖了!震驚的我只好頻頻跟護士道歉(但心裡又默默覺得我就跟你說我是想大便!),然後應該是因為夜班還不算太忙,她就人很好的幫我換了尿布跟打給麻醉師,因為我已經開兩公分可以打無痛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症狀不同,但我陣痛時會全身發冷冷到發抖(還是是醫院真的太冷?)、真的很想捶爛旁邊的牆壁(還有老公),幸好這段期間林先生辦住院手續等等的都很可靠,真的有種生病時這傢伙真的會照顧你的放心。大約早上九點麻醉醫師來打了無痛,打在脊椎上的針我一開始還有點害怕我因為陣痛會亂痛之類的;一針下去微涼的感覺一路從脊椎通到下半身,接著變成微熱沉澱在身體下半側,然後陣痛就被模糊掉了!真是太感人了,這股輕鬆感幾乎讓我馬上陷入昏睡,最後印象是林先生一臉無辜的在我床邊吃住院早餐。
中間又加了一次麻醉藥,我自己粗估麻醉藥效期似乎是1.5~2小時左右。大約中午12點時護士大發慈悲的宣布我可以進產房了,因為那時麻藥又退得差不多,我在心裡尖叫著我不想生了我錯了這簡直就是爬嘉明湖的翻版阿,我幹嘛不在家看電視要生小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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